她知道他到底在隐忍什么。
刚刚她正和俞沉暗中接头交换情报,恰好被他逮了个正着。
虽然,他从不会直接把怒火发在她的身上,可是每次她一跟俞沉碰头,他便会独自一人进入跆拳道馆,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疲力尽。
“是,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你的手掌心了,绝对不会!”
贺锦谣一反常态,猛地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,双臂缠着他的脖子,吸着鼻子忍不住轻轻抽泣:“你说得对,我们已经结婚了,这辈子都要注定在一起的!”
他对她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,那她就愿意解释一千次一万次,直到他相信为止。
陆凌枭清楚地听到了她的抽泣声,心底划过一抹揪心的疼痛。
终究忍不住哭了吗?
也对,她虽然嫁给了他,但一颗心从来没有放在他的身上。
如此委曲求全,又怎能一直忍着不掉泪呢?
他咬了咬牙,任由她在身上磨蹭,暗黑的眼底卷起森冷的寒气:“贺锦谣,为了他,你竟然跟我玩儿起了这种把戏?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……到底有多恶心!”
话音刚落,贺锦谣便被他用力扔在了床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关闭。
紧接着,背脊压着的床微微深陷,她柔弱的身子被男人覆盖得密不透风。
“凌枭……”贺锦谣微微一惊,她还没习惯跟他如此近距离地接触,可这一声带有微微歉意的娇声,落进陆凌枭的耳朵里,便成了她抗拒的声音。
“贺锦谣…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?”
他猛地伸手用力抬起她下颌,暗黑的眸子卷起阴亵的冷意。
“你刚刚才瞒着我去见俞沉,还那么无礼地要求每三天跟贺韵桑见一次面。可你真以为我不知道,你和你那个好妹妹,一直以来都在秘密谋划算计我吗?”
陆凌枭语气森冷地吐着字,话音里的愤怒越来越明显。
“为了能逼我答应,竟然连这种戏都能演得这么逼真吗?”
她到底是有多讨厌他,才会费尽心思地想逃离他!
“既然你这么舍得,那我就成全你!”
心被撕裂般疼痛,陆凌枭唇角划过一抹冷笑,突然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双唇。
他就像一头狂热野狼,疯狂地霸占她的呼吸,从脸颊到脖颈一路侵略,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,大手毫不怜惜地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。
贺锦谣在他近乎疯狂的野性中沉沦,心头又甜蜜又苦涩。
她知道,她的转变太大,他肯定误解了她的意思……
情欲难耐的眸子染上了一抹晶莹:“陆凌枭,我知道你爱我……我也知道,你才是值得我爱的男人。”
知道这样的话也难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,她双手微微用力逃出他的魔爪,顺着他背脊有力的肌肉线条,探进了他的衣服里,学着他的方式,努力回应着他。
怀里的人儿娇柔得仿佛能融进骨子里,陆凌枭暗眸一沉,猛地回过神来,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发红:“贺锦谣……你当真?”
他知道这只是她逃离他的手段而已,可是他现在已经快控制不住了!
哪怕这只是欺骗他感情的谎言,他也甘之如饴。
贺锦谣被他凌厉的目光盯地浑身不自在,可她没有后退的理由。
她抿了抿唇,将手从他的背脊移到了他的胸膛,似有似无地轻轻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儿,黑葡萄般的眸子闪烁着无辜和可怜:“你不信我,我能理解,时间会证明一切的。”
陆凌枭深锁着黑眸,定定地看着她。
她的演技……可真是越来越好了。
好得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。
贺锦谣见他眼底的神色更迷茫了一些,生怕他再误会,便没有再说话,而是伸手攀住了他的脖子,再次亲吻他的脸颊。
陆凌枭彻底被点燃了,眸子狠狠一眯,猛地低头吻上她的唇瓣,毫不掩饰地霸占着这个他曾经想念了无数次的女人……
贺锦谣沉沉闭上了双眼,被迫承受着男人几乎疯狂的占有,尽情地将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男人身下,直到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耗尽。
一夜的旖旎。
贺锦谣睁开了朦胧的眼睛,浑身的酸痛清晰地提醒着她,昨晚的一切到底有多疯狂。
尤其是双腿,酸麻得仿佛都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。
耳畔传来陆凌枭扣衣服的声音,她这才警觉到他还没有离开。
小手拉了拉被子,将蜷缩的小身板全都笼了起来。
陆凌枭看到她轻微的动作,暗黑深瞳眯缝出一道深沉的暗光,几分萧瑟、几分受伤,心口一瞬间沉痛得无法呼吸。
果然,她根本就不能接受他,是吗?
可是,她已经是他的女人!
一辈子都是,他有什么后悔的!
眼底闪过一抹森严的凌厉,再睁眼时,目光已分外清明,不再有半分犹疑。